片段|记一次毫无意义的争吵


CP:毛不易X钟易轩

*过年好!!我爱中秋!!
*猥琐的浪漫主义者忽然想到的一个片段
*寒假有空就补齐吧……
*ooc

*

如何证明云在运动?

车在往前开,树在往后退,飞快滑过如同残缺的画片,只留下一抹粗糙的绿色,如同油画笔上沾了墨绿与嫩绿交错糅合。可是云还是那么远,你跑多远它就跑多远。

永远都追不上——烦死了。

烦死人,妈卖批。钟易轩坐在车后座里头插着个手,戴着鸭舌帽,下巴上挂着个黑色口罩,墨镜从外面看上去镜片的颜色是骚蓝色的,亮的晃眼。

是的,在这样一个春江水暖的日子里,高考结束与毛不易和廖俊涛共同踏上旅程的钟易轩先生与毛不易先生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进行了一次争吵。

目睹了他们争吵全过程的廖俊涛先生坐在钟易轩旁边抖腿,如果有摄像机在他会告诉扛摄像机的大哥,说这两个人是他有限的生命里有限的傻逼,他们吵架的原因是一块带骨头的肉。他们从这块肉吵到了海边的鱼腥味儿,廖俊涛听他们吵架像听二人转,听得差点笑出声。

钟易轩吵架喜欢故作淡定,毛不易本身看上去就没什么情绪波动,吵架也就有时候腔调诡异。通过观察别人的情感生活写歌的廖俊涛先生心里差不多把曲子给谱好了,蓄势待发就等下车捧吉他。

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的毛不易突然开口,“晚上去哪儿吃啊?”

廖俊涛在脑海里谱曲子,心想拥有丰富点外卖经验的钟易轩也许更加清楚吃饭的要领,他不打算开口,可陷入一阵令人发指的尴尬后似乎没有人回答,毛不易又等了会儿,再问了一句,这时被钟易轩捅了捅胳膊的廖俊涛被迫中止,忽然想起这决定去哪儿吃饭的重任在此刻似乎由于客观因素交到了自己手上。他把曲子暂时放下——然后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撑起半边身体,“有什么吃咯。”

毛不易说不清楚,听此廖俊涛只能说,“来海边就吃海鲜咯不用犹豫。”

“天天吃海鲜啊?”毛不易说,“得吃死。”

如果此刻摄像机在的话,廖俊涛能即兴演唱一首曲调诡异的歌,告诉全部观众他们俩——起码是毛不易,陷入了一种没办法拉下脸皮叫钟易轩名字的尴尬境地。

“那我觉得我们回酒店打牌还是比较中肯,点个麦当劳什么的比较好。”廖俊涛耶了一句,以为自己说出人生真谛,“多吃点垃圾食品不会变成垃圾。”

“吃麦当劳?”毛不易透过后视镜去瞄钟易轩,“吃吗?”钟易轩戴着墨镜抬起眼睛随便看了车一眼又给低下,毛不易想想,对带着他们朝酒店飞驰的出租车司机指了下路,然后自个儿对自个儿说,“嗯,吃麦当劳得了,也方便。”

“现在把外卖点了吧到时候回酒店没多久就到了。”廖俊涛计上心头,坐在后座指点江山,“不是最近有优惠吗毛不易你看一下在哪儿。”

“那要券,我上次点餐的时候用掉了。”毛不易说,“吃啥啊——不行我现在觉得我们点麦当劳特不实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跑出来吃麦当劳,糜烂的老年生活——”

一旁开了手机又关机,关了手机又开机,似乎是玩的不亦乐乎的钟易轩忽然“噔”的一下半弓着背站了起来,从毛不易手里抢过手机,“妈卖批给我点!”

钟易轩就云层与自己的脸皮问题进行了为时已久的拉扯,最终被毛不易烦死。他一把抓过手机的时候触到毛不易的指节,而他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消气了。

毛不易回过头来看着钟易轩把墨镜随便插口袋里就开始对着手机点,似乎要把自己扭成麻花的毛不易先生制止了企图点使用优惠券的钟易轩,“我没券了,上次你吃不是用完了吗?”

钟易轩头也不抬,“上次你用的是我的券,你记错了。”

“行吧你点。”毛不易就别着头看他点,“你点啥啊清一色带骨头的你不是不吃吗?”

钟易轩把毛不易点的鸡块啥的全给消掉,想想又给钩上,“就,某个胖子不是说过他知道一种迅速剔骨头的办法吗,就让他来帮我搞咯。”

“你上次不说剔骨头也要花时间吗这人怎么变得那么快呢。”毛不易探过一只手把钟易轩帽子给摘下来,把刘海往后一拢,揉乱了他的头发,“小两面派。”

“哦。”他由着毛不易揉,在车上,打也不好怎么打,他记着,想下了车再说。

钟易轩点了下单以后又支起点身子拍拍毛不易的肩,把手机还给毛不易。他忽然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直拍毛不易的肩膀,让他往前看,“我的妈啊你看前边。”

前面一条大路,笔直延伸开来,两边绿化做得挺好,一排绿色往眼前倒,绚烂如同幕布绽开。看不到边似的那头没有高大的建筑物,一簇有层次的云层悬在那头,又像长在那头的某种古老植株似的。车还在往前跑,树在往后退,钟易轩的手还搭在毛不易肩膀上,云层却像没动一样,他们好像在靠近云。

坐在一边的廖俊涛给自己的歌加了一段超酷超有活力的扫弦后,这首歌戛然而止,末尾是轻快的,正如这场毫无必要又无疾而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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